在网上看到的一篇记事
<p><span style="FONT-SIZE: 12px;">[暴打]</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12px;">2001年6月家里突然拍一份电报给我:爷爷病危速汇3000元并速回老 <br/>家。 <br/>非常有疑问,于是打电话回家问问父母是怎么事,父亲说刚收到河南 <br/>老家电报说爷爷病危,现在夏季,林场牧场是农忙时节都走不开,说 <br/>我离老家近,叫我替父母去给爷爷尽孝。如果爷爷百年就叫我看着办 <br/>理后事,我说我不去我也有工作忙。 <br/> 爸在电话里就对妈妈说:看你养得女儿,替我们尽尽孝心磨磨矶 <br/>矶的,还不是怕花她的钱,她的钱要留着养白脸汉子。电话里妈妈只 <br/>有哭。而爸爸的杀手剪就是让妈妈与我对话,并在电话里让我知道若 <br/>我不答应,他就要折磨妈妈,以达到目的。而我也一次次让他达到目 <br/>的。我答应了。 <br/> 现在有必要介绍一下我的爷爷,爷爷有兄弟二人,伯爷因解放后 <br/>作为一个政冶犯发配新疆劳改农场,因能写会算在狱中20年基本上就 <br/>在司务长一职干到退休,亲生只一女,叫英姿,已嫁,有子四人。爷 <br/>爷行二,这个爷爷是父亲的亲生父亲,但因小伯爷8岁,又是小儿自 <br/>小受尽家爱,游手成性。成家后生父亲及叔叔二子,因为与奶奶不和 <br/>遂离婚。正值壮年的一穷二白的爷,自己不能育养,遂长子5岁即父 <br/>亲送给伯爷,叔叔3岁送于同村同门另一叔爷。自此爷爷过上了一人 <br/>吃饱全家人不饿之地,不再理此二人生死。自己全部生产所得皆用于 <br/>饮酒。 <br/> 我对爷爷没有印象,因为从前我并未见过他,但据说父亲结婚不 <br/>是在新疆而是在河南商邱夏邑县XX乡肖庄村。后来,我在那里出生, <br/>我出生时父亲已回新疆,据母亲说我一落地,爷爷知道是个女孩子就 <br/>说母亲是个不会下蛋的鸡!因父亲过继给伯爷,所以并没有抱过我及 <br/>照顾母亲。母亲住村东的伯爷的老房子,多年未住人漏雨,母亲在怀 <br/>我的时候种了24棵桐树,说是等我长大了就可以给我打嫁妆了。 <br/> 母亲生我满月之后,因为社公主义的地要种,就把我锁在家里, <br/>每过一二个小时回来看我一次,因为这样母亲就由同龄人每天13个工 <br/>分降为每天5个工分,正值20来岁的母亲这样太频了,村长在家祠里 <br/>找到爷爷,同爷爷说母亲回来给我喂奶太多了,叫爷爷给母亲说说, <br/>不要误了社会主义生产。 <br/> 爷爷说:那又不是我的孙,你们掐死她不就行了,不用跟我说。 <br/>村长:那不行,那犯法。 <br/> 爷爷:那咋办? <br/> 村长敬了爷爷一杯酒,爷爷未受到这样的理遇,当即拍胸说包在 <br/>他身上。当时还有队里的记工。喝多了的爷爷被抬回小屋 <br/> 第三天,母亲响午回来给我喂奶时,发现我不见了,满村里发疯 <br/>地找,爷爷英雄似地跳出来说:素云(母亲的名字)你不用找了,妮 <br/>我看着呢,你只管上工,把奶挤到碗里,我给妮喂,就行了。你就放 <br/>心下地吧。 <br/> 母亲不答应,又是嗑头又是下跪,爷爷死活不答应,母亲哭了一 <br/>天,爷爷革命似的决心毫不动摇,并说:我不能叫肖家祠的哥们擢我 <br/>脊梁骨,我说出去的话我当家。并让妈妈每天早中晚各挤一碗奶给他 <br/>,他来喂我,如果哪天妈妈没有下地干活,他哪天就不给我吃奶。我 <br/>从没有想到我有这样一个积极的爷爷,家乡的人又是这样的积极。 <br/> 母亲满村里找不到我,只能妥协于爷爷,每天早中晚挤奶交给爷 <br/>爷。母亲经常跑去求叔叔让帮忙找一找,叔叔也说不知道,叔叔的养 <br/>父堂叔爷也对母亲说不知道。慢慢地,母亲只能求爷爷求村长,一夜 <br/>一夜地跪在爷爷的门前哭求,希望爷爷能良心发现,把我交回母亲, <br/>但爷爷决不动摇,尽管爷爷从不是党员。 <br/> 我半岁了,有一天妈妈的一个姐妹嫁到小李庄的在地头上播冬小 <br/>麦时与妈妈碰头时给妈妈讲,听他们讲肖庄的事,她偶然听到好象把 <br/>我的藏在叔叔家鸡窝下的地窖里。妈妈疯跑回家,抄起菜刀,直奔叔 <br/>叔家鸡窝。 <br/> 掀开鸡窝,露出地窖口,母亲下梯子进去,看到我在潮湿的地上 <br/>乱爬,并把什么东西往嘴里塞,旁边是一床破棉被。母亲用手指头从 <br/>我嘴里抠出来,一看是一只潮湿虫。母亲哭了,我却在笑。母亲说抱 <br/>我出来时,我差不多一点都没有长大,只有几两重(我不相信,她是 <br/>夸张了点)。 <br/> 母亲抱着我拎着菜刀从地窖里钻出来,外面站了好多人,母亲看 <br/>也不看就走回我们的小屋。后来母亲对我说,肖庄我们是容不下了, <br/>就是因为俺家没有男人,我爸爸远在新疆。从那以后,她打定主意要 <br/>到新疆去,她对我说找到爸爸一切就会好起来。可我那时还听不懂。 <br/> 那晚,村长叫记工说素云今天不算出工。爷爷和堂叔爷来我们的 <br/>小屋,爷爷说这半年我病了一次,看病花了2块钱问妈妈要钱。堂叔 <br/>爷说,地窖里的那床被子是他家的值5块钱,也要妈妈出。不然就要 <br/>拆我们的小屋上面的瓦。母亲说她没钱,爷爷就说伯爷因为我出生还 <br/>寄给母亲十块钱怎么会没有了?母亲说孩子这么小,要钱用。爷爷说 <br/>那是你的事,欠钱还钱 <span style="FONT-SIZE: 12px;">小东边吃鸡蛋边说:俺知道,是俺娘拿250,给俺爷50,俺娘不 <br/>叫说。 <br/>说完突然听到啪的一声,小东嚎起来,见一位三十七八岁的妇人进来 <br/>张口说:俺侄女回来了,别听娃瞎说,是那钱俺给存起来了,俺怕爷 <br/>都喝酒了,大侄女才回来,这里也没有地住,住我那去。说完就来拉 <br/>我。 爷爷含糊地说;这是你彩玲婶子。 <br/> 我忙站起来说;婶子好。 <br/> 婶子拉起我就走,我忙同爷爷打召呼,没有听到回答,爷爷搂着 <br/>酒瓶子睡着了。 <br/> 婶子一手亲热地拉着我的手说,长这么高了,20多年没见了,漂 <br/>亮了出息了。边说边走不远就到恕=耙患易┓浚肽谝豢词且桓? <br/>大通房1/3处用一个大柜子隔开当杂物间,放几口大缸,后来我才知 <br/>道是封的粮食,怪不得自始之终她家都有一股酵味。另外进门处是一 <br/>张写字台50年代的旧式样,正上方挂一张毛主席像。写字台下是一张 <br/>小饭桌,紧挨着写字台的是一张大床。 <br/> 大东看到小东在吃东西就要去抢,婶子说,快叫篮姐。又对我说 <br/>,这是大东,这是慧芳,这是你叔过身时,我收养的,2岁半了。这 <br/>时我才看清坐在桌边的还有一个小女孩子,我不明白叔叔死了,日子 <br/>会更艰难,为什么还要再收养一个? <br/> 婶子亲热地拉我,那笑总让人觉得不舒服,婶子对我说日子的穷 <br/>苦,说着说着就又哭了,我说:让大小东好好读书,等大小东长大了 <br/>,日子就好过了。婶子还在说,但我很累了,于是我洗脚,没办法洗 <br/>澡,只好睡了。令我惊奇的是,那一张床小女孩子和我睡里面,外面 <br/>是14岁的小东17岁的大东然后是婶子,五个人睡一张床,别提了,我 <br/>根本没法睡,我暗想,如果明天不走,就买张床送婶子。 <br/> 第二天天未亮,就听到爷爷拍门,叫我赶集去,今天逢集。我迷 <br/>迷糊糊起来,到院里冼脸,听到房里婶子叫醒两个表弟说;你们篮姐 <br/>要去赶集,你们快起来,要什么只管向她要,她一走你们就再也要不 <br/>到了。 <br/> 刚好我进屋听见这句话,婶子笑笑说:我叫醒大小东,怕你走迷 <br/>了,回不了家。我也就当作没听见她刚说的什么。婶子说她今天要讲 <br/>棒子,就不陪我了,看我不明白就说是点玉米种玉米。我明白了。 <br/> 爷爷讨好地对我笑,说没赶过集吧?可热闹了。 <br/> 爷爷挺直了胸在前面带路,逢人就说赶集去呢,要捎点啥?别人 <br/>也就打趣说是不是小丫头给你壮胆? <br/> 去了之后,在集上,我们吃了9笼小笼包子外汇加16个茶叶蛋, <br/>我只吃了二个吃不下,都给爷爷和堂弟吃了。然后爷爷就拉我到一个 <br/>鱼摊前,爷爷就捡了一大堆,一称居然35斤。 <br/> 我说:什么东西呀,要这么多? <br/> 爷爷说:是糟(音念糟,不知怎么写)鱼,是咱这最高级的东西 <br/>呢,好吃好吃。 <br/> 我听母亲说过,母亲有一次生病说最想吃的就是夏邑的糟鱼,我 <br/>想即然爷爷想吃,就买给他吃吧。只要爷爷高兴,爷爷也确实高兴地 <br/>合不拢嘴,皱吧吧的脸上止不住地夸我比我那死鬼爸爸强。我只是什 <br/>么都不说。 <br/> 然后就是两个堂弟问我要学习文具,我也买了,堂弟很高兴。爷 <br/>爷又硬拖我去寿材店,看到老衣,爷爷高兴是穿上试来试去,又去看 <br/>棺材,一眼看中了一具标价11500的棺材,要我马上出钱买,我劝爷 <br/>爷说还早呢?您身子还健着呢,那寿材店老板说如果我要买那具“活 <br/>”,店里的老衣随便爷爷挑,不收钱。乐得爷爷脸上乐开了花。 <br/> 我好劝不行再劝还不行,爷爷看我无意拿钱,就是想买我也没带 <br/>那么多钱呀,那棺材是金子打的呀,什么东西,那么贵?爷爷就对我 <br/>破口大骂:小婊子养的狐狸精,和你那个王八老爹一个球样,臭婊子 <br/>养的……。还有很多我听不懂的河南话骂我。一面就穿着寿衣跳进“ <br/>活”里痛哭流涕撒泼打滚不肯出来。 <br/> 我眼泪止不住,扭身捂着脸跑了,这是一个六十岁的老人骂自己 <br/>20多岁的孙女的话么?如果不是我亲耳听到,我不敢相信…… <br/> 后来,我一口气跑到婶子家,准备拿提包要走,一拿起包来,才 <br/>发现,我的包是空的,里面空无一物,所有的都没有了,包括换冼衣 <br/>服。 <br/> 我问婶子:婶子,我的东西呢? <br/> 婶子说:没有呀,我没看见你拿什么东西来,你可别讹我呀。 <br/> 这时我才发现,屋里还有几个40多50岁的男人。其中一个阴阳怪 <br/>气地说,俺们人穷,可不短志呀,有的话,闺女可不能乱说呀? <br/> 我看对方似乎无好意,只好说:那我记错了,我走了。我想我的 <br/>钱都在身上,身份证没丢就行。我知道了,原来婶子根本就没有去种 <br/>玉米。 <br/> 那男人说:闺女,怎么能说还就来说走就走呢? <br/> 只见婶子哭着对其中一个说:大哥你要给我做主呀……。然后那 <br/>男人威严是点点头。我扭头就走。迎面碰见大小东兴冲冲地抱十斤鱼 <br/>回来,老远就喊道,娘呀,俺篮姐给俺买了好多糟鱼,这下可以吃个 <br/>够了。。娘。。噢,大舅二舅三舅,今天怎么都来了 <span style="FONT-SIZE: 12px;">子带孝,还没上祖谱呢,我作主了,篮妮子回来一趟不容易,虽说个 <br/>妮子不上祖宗,但是,他即然答应了,给老的养老送终,添上她吧, <br/>新时代了吗,咱也不兴重男轻女。他老二家的,别哭了,篮妮子都上 <br/>了祖谱了,还能不管你?多少妮子想上还上不了呢?她谢你还来不及 <br/>呢?咋能不管你?别哭了,想着办高锡的后事,中不?篮妮子,你也 <br/>说说,你啥想法?都是肖门的族人,没外人,你说……都祖谱了,都 <br/>祖谱了,你可以说了…… <br/> 我身后,叽叽喳喳同门的族人说个不停,有几个女孩子还发出羡 <br/>慕的叫声……。敢情我上祖谱还要谢他们?这是他们对我的恩赐?我 <br/>并不稀罕。 <br/> 堂叔爷叔奶婶子点头说:让九爷做主。白发人点头,就有人拿笔 <br/>在那祖谱的某一页写上什么……我没有说话,被气得有点莫名其妙, <br/>我也根本不希罕什么烂谱。。上不上我根本无所谓,什么年代了,还 <br/>搞得五魔六道的。。 <br/> 我不能再沉默了,我说:各位大爷叔叔婶子们,我肖篮第一次回 <br/>乡,就碰上这样的事,我也不想发生,我也刚工作,祖上也没有给我 <br/>金山银山,穷日子都不好过,但你们想想,钱我们要想办法去挣,但 <br/>挣的方式有很多,只要我们取之有道。是不是?我一个月也就这点工 <br/>资,大东小东的读书不能耽误了,我做堂姐的,必定支持,知识能改 <br/>变命运的。但盖房子娶媳妇我不能同意,他们长大了可以自己去挣。 <br/>至于“活”吗?我也不能同意,现在全国都在强调火葬,为什么还要 <br/>土葬占耕地呢? <br/> 突然见到堂叔爷叔奶两人就地一打滚嚎到:肖家的老少爷们听听 <br/>呀——,坏了良心叫狗吃了呀——祖宗不幸呀——,篮妮子要把我们 <br/>烧了熬油呀——活吃人了——烧了熬油呀——没良心呀——狗吃了呀 <br/>——没脸活人了——。 <br/> 我突然明白了,我对他们没有道理可讲了,我有一种感觉,我入 <br/>了一个局了,这个局就是骗爸爸回来或我。。可这个局太惨忍了,但 <br/>这个局出了一个意外,就是爷爷的突然上吊…… <br/> 那白发老人有点不耐烦了:篮妮子,你们出门在外的人就不能为 <br/>家里人做点事吗? <br/> 我:做事不是这样的,你们这是私设公堂,非法搜身,非法的。 <br/>。 <br/> 白发老人:妮,话不是这么说的,谁家的老的不教小的,这是在 <br/>祠堂,是肖家老祖宗和你说话了,对了,你还要拿1000块洗笔费。写 <br/>到祖谱上的每人交1000块。 <br/> 我说:我没钱,我也没请你们写,你们划掉吧。这个白发老人明 <br/>明看见我的钱全被婶子给拿去了还来问我要钱? <br/> 白发老人:他二婶,钱你也拿了,洗笔费你出吧。明儿给他大伯 <br/>发个电报,叫他回来奔丧。拿到钱你记得给祠堂的香油钱,该给了。 <br/> 哭呀闹呀,也不知什么候就散了。我就被关起来了,每天有二个 <br/>人轮流“陪”我。后来我陆续听她二人说,那天中午爷爷没有得逞, <br/>麻溜溜地跑到同门最长的九叔那哭天抢地骂父亲这个不孝儿。因为乡 <br/>里下通知了,从99年1月1日后死的人一律火葬,但己买好棺材的除外 <br/>。于是就有了他们合计要把父亲骗回来的电报,没想到父亲或许是太 <br/>解他们了吧,根本不上当。通过威胁妈妈把我支这儿了。几天后,听 <br/>他们说父亲回电报了四个字:肖篮做主。千里之外的父亲呀,真不知 <br/>怎么夸您的英明有远见。。 <br/> 叔爷奶婶子拿了电报又找来我闹,我就对他们说:我早说了,你 <br/>们扣我也没用,我爸也没钱,而且我爸根本不再乎我? <br/> 爷爷的后事还是办了,但是因为我拒不再拿钱(在这里我到哪儿 <br/>去拿呀)。还是土葬。请了八个锁呐吹打,完后请了十桌八大碗。当 <br/>然我是披麻带孝的一直被人跟着。但具体花了多少钱,我不知道,但 <br/>我知都是我的钱。 <br/> 完事后,还不放我走,婶子一有空就对我发疯地哭,撕扯我的衣 <br/>服说:是不是你爷死了你就再不会回来了,再不会寄钱了。他是你们 <br/>肖家的后呀。你不能不寄钱养他们呀。我上有老下有小哇,我靠谁呀 <br/>,你爷还在,还能从你爷那弄来点,你爷一死,你们就没良心不寄钱 <br/>了呀,呜呜———— <br/> 我被她的这个逻辑搞得不知说什么了,也气愤地赌气说:他们是 <br/>肖家的后,但我是女孩子,不是肖家的人,我爸也没当我肖家的人。 <br/>我是要嫁出去的,你杀了我也没用。到现在为止,我对眼泪早麻木了 <br/>,我分不清他们的哭谁是真心谁是演戏。贫穷不是过错,你不能拿你 <br/>的贫穷来折磨我,我只能尽我的力,我不能杀人放火去抢8万块钱? <br/>再说,我恁什么要给你7万块钱?谁又给我8万块呢?有本事自己去挣 <br/>。我欠谁的了? <br/> 婶子呐呐地哭:都祖谱了咋不管用了呢?是不是到外面的人都变 <br/>心了,叫狗吃了,为啥都不认祖宗了,他们老了不都还要埋回来吗? <br/>都祖谱了咋不管用了呢?——都祖谱了咋不管用了呢?——都祖谱了 <br/>咋不管用了呢?——都祖谱了咋不管用了呢?——这一出去的人咋就 <br/>变了呢?——都祖 <p> </p><p> </p><p> 太长了...</p>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