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之冬3
Voi.3家里人在这事件后更加放纵我,其实所谓的家人就只有奶奶和远在国外的姑父,姑姑在闽南沿海地区开好几家超市,奶奶帮忙带着表弟和我,有时他们偶尔会打个电话问下或过来看看,几乎都只是问钱还够用之类的话。我的生活出现冷漠,我开始对事物出现局部麻木,但是我依然乐观,依然有理想梦想,依然有感情有悲欢,我甚至幼稚地认为这样的我看起来比一般人更坚强或快乐些。
在对一个人有所牵挂却得不到回应时,剩下的懊恼就转变成恨意,从法院后就再也没见过母亲,而后每个月银行卡就会被打进很多生活费,她那轻松自得仿若潇洒的飘曳离去,让我觉得用母亲这词形容她,太过愧对她给予父亲的伤害,我否认了她,就在我放弃了自身必爱的另一个亲人,一个人静静的,慢慢的长大起来。
办公室的喜糖还没吃完人事就又出现调动,女会计29的人好不容易把自己打发出去,度个蜜月总是应该的,老何在这方面表示理解,他常说其实女会计不去当推销很可惜,像她这种把自己推销出去的成功人士整推销,肯定一大杰士英才。老何又说了工作可以打混,工资不能拖延。
上级委派人事调动的那天,花圃前停了部白色敞蓬跑车,我从水坝荡回来参加迟到的会议,领导对我们工作作风有点意见,老何点头哈腰表示诚恳虚心的接受了,领导下达旨意,上梁不正下梁歪,我们工作的散漫主要原因就是管理的舒服,主任换人,领导推出了身边的年轻人,眉目清秀,很帅气。会计是刚出校门打下属没几个月的一个女同事。
老何顶了我的助理,我又成了庶民,为这事老何拉我喝了好几顿酒,每顿必醉,醉了就骂,骂领导昏庸,骂世道炎凉,到那时每顿饭局几乎都成了我在请,当我意识到他打晃子蹭我请客,每顿我就比他先醉,周而复始,老何就不再拉我喝酒了。他就说人生总得向上看齐,那能天天如此颓废。
先来的年轻干事身份特殊,一县之长的儿子。琳老会计蜜月回来,一见此子垂咽三尺,悔当初不该嫁,丧失一个抱憾终生的良机。大伙估摸着年轻主任上调的可能,却没想到三个月后我的辞呈。
生活总能出现陆离百怪的事物,当我痛时就会不经意抚摸曾被肆虐最深的伤口,女孩的出现让我惊讶,更让我震撼的是她出现在白色敞蓬跑车里,骄傲的贵公子携带着异彩夺目的女孩四处显摆着。我违心地认为这样最好吧,她对我来说像梦里。
初中生涯一结束,我背负永离这座城池的决定四下浪荡,我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寻求什么,但在远离这个城市几千公里外的另一个城市里,让我感觉更安心。我晃荡在各个城市边缘,除了偶尔的电话就再也不愿回过出生的地方。我用了5年时间浪荡这剂药物麻木自己,奶奶去世时,我没能赶得及回来,她过世的三天后,在骨灰盒前,我只能默默承认这根牵扯20年又韧有粗的线脱离,它断脱得无声息,剥夺得很彻底,我似乎在经历一场骗局。我唯一想到的是以后再也没有人煮鱼给我吃,姑父告诉我,奶奶临终前最挂念的人是我,她说她没能好好照顾好我,见了我父亲会没法交代。姑父又说,奶奶临终前托付我一定找我回来,别在让我离开。
我又住进那曾经的家,一切如初,由于经常打扫的关系没有一点瑕失,我不期然地来到父亲最后躺过的地方,让身体平放在曾经的身体上。脑海快速闪现这那滩血迹,半掩的书房门,父亲憔悴的神伤,母亲最喜好的白色作装。母亲那柔和的发梢,醉人的微笑,父亲临别是的话语,伏卧的样子,骨髓里溢出冻结的害怕,天花板和书柜仿佛慢慢挤压下来,抽象的意识让我感到背后的地面涌现那滩血水,突然让我有很想逃出这房子的冲动。我感到自己麻木的眼睛在酸痛,用袖子一抹,才发现眼泪正大滴大滴顺着耳旁滑落,父亲和奶奶的死我都没哭过,现在我却为一股莫明的伤痛哭得不知所措。
女孩开始公然以主任朋友的身份出现在办公室,我们都知道了她的名字,何冰颖,老何万分高兴终于找到点共同语言。可惜年轻主任从不放她和我们独处的机会,我始终如一,还是晚霞临近时,晃过花圃,晃过水坝,只是办公室不在有人提前回家,女的为的是刚上任的干事,男的为了多看几眼新干事旁的女孩。
(待序```) 还没有连载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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