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荡（连载）

荠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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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汉不提当年勇，毕竟那已东流水。但谁都会抵不住岁月蹉跎的侵蚀，禁不住忆往昔峥嵘岁月，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然而所谓的成功人士，和落魄者，最有这种癖好。喜欢对下属或聆听者，时不时地透露一点自己当年的万夫之勇，如何的脱俗，如何的异于常人，三句不离想当年。成功者，滔滔不绝，越讲越高，越讲越兴奋，居高临下十足。落魄者，曲折迂回，眼神俨然成了时光隧道，像是要把聆听者时光倒流回他的过去，让聆听者，重新建立起对他的印象，倾倒在他的历史之下。
    我和大毛目前还不是什么成功人士，也从不认为自己是落魄者，对过往没有大多的遗憾。所以彼此都没有那种情怀，也无所谓彼此的往事来历。
    我只知道他是湖南人，今年已经21岁了，有个女朋友。在我的印象中，他从不曾给家里打过电话，家里人也没有给他打过电话。倒是和女朋友隔断时间通次电话。每次通话的时间都不超过十分钟，像例行公式一样，用家乡话讲，叽里呱啦的，我也不清楚他们在讲些什么。只知道大毛跟她聊得不是很起劲。不然像大毛这样三寸不烂之舌的人，不会甘心只充当聆听者的。
    每次手机一响，知道是他女朋友打来的，就开始叫我算时间。当我示意时间到的时候，通话也便结束了。
    我说你就那么刻薄，多一秒钟给她都不行吗。
    可以的，但即使我多给她几秒钟，她讲的还是那些话，我当年出来的那些话，那些话我都快听烦了。这是我可以给的最大限度了。对于往事我不想多讲。
    可以看出她很爱你，即便是十分钟，她也总是像你老妈一样不厌其烦地向你讲那些话语，希望你能回去。但你总不敢面对,像在逃避什么。我想你应该也很爱她，不然你不会不厌其烦地听她讲那些话。但你已不敢再去承担那份爱情了，只像是在延续一些什么。
    你说的很对，很有推理的天赋。看来以后我得多防着你，不然什么密秘都让你摸得一清二楚。哪天银行卡给你刷暴了都不知道。
    你有银行卡，我怎么不知道。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了，也不见你去取过或存过。你那点工资，在当月都给你潇洒光了。
    我只是跟你打个比方，举例子懂吗。真不知道小学上语文课的时候你都在干什么。 一讲到银行卡，瞧你那激动的样。
    那时候教我们语文的是个漂亮姐姐，我非常喜欢上她的课。上课的时候就一直盯着她的脸看。也不知在看什么，反正看的时候感觉很舒服，像是要把那种美捕捉下来。这样一来她在讲些什么，我全然没有入耳或许就是那个时候把举例子给漏了。
    你真他妈会瞎掰，窥视我的银行卡不成，弄出个什么漂亮姐姐出来。看你斯斯文文的，语文能不好吗。就你打的那些比喻，精辟绝伦，能不懂举例子吗
    不说这个了,你那女朋友漂亮吗，是干什么的.
    漂亮，现在是大学生了。
    发生什么事，让你不敢再去面对她,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还是你觉得你配不上她了，还是你觉得你给不了她幸福。不过，像你这种脸皮这么厚的人，应该不会有那种等级观念的。倒是你放荡惯了，觉得给不了她承诺，怕她跟着你不能得到幸福。
    你他妈的再瞎猜我一刀劈了你，跟你说那些事都过去了我不想多讲了。不过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的，当我离开这里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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