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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最高点就是悲剧的开始
文/彼岸，轩
楔子
时光迁移，季节轮回。如火的盛夏转瞬为凄冷的悲秋。那些无知的年月，彷徨的花季莫名的伤感为整个悲剧奠基。站在绵长的山脊眺望天际，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而后一直延续着走向死亡。谁来为悲剧作最后的哭泣？
太多的承诺早也变成谎言。那些正在消逝的无法挽回的记忆成为解不开的心结，压抑在心里久久不能快乐。明明彼此在乎却注定远离，那么是谁做错了什么？
（一）
夏末秋初。
凌晨的夜，鸣蝉早也睡去。
繁星下，孤单的背影。独自守着天际等待流星。
涯释开始习惯叹气，常常沉默，忧郁得想哭。白天，以高傲的姿态面对生活，只是不想让人发觉内心的苍凉。夜晚，在无边的黑暗下等待。
在他生命里，走过很多人，也发生过很多事，来来往往，无力挽留，最终只剩一份回忆静躺。
此刻他又胃痛，他用力地按着肚子，可还是很痛，很痛，他把头埋在手臂里，靠着床沿，只是为了让自己安定，觉得塌实。
然后沉沉的入睡。
生活仿佛是一张白纸，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却日复一日的重复着。
（二）
遇到她那一年，他17岁。她19岁。一个同样带着很深的悲伤的女孩。
也许是命中注定。只发了1天的时间就彼此习惯。而后很自然的在一起。
约定彼此守护，彼此不离不弃。尽管谁都没有勇气去相信永远。
女孩的名字叫岚怡。
认识的渠道是网络聊天室。
凌晨的夜里，整个聊天室只剩下他们两人。
女孩对男孩说：不想漫长的夜你总是一个人度过。那一刻，男孩卸下了所有的防备。他相信她会是那个他等待的人。孤独的人向来是没有安全感的，他怕陌生人走进他的世界，总是用很好的屏障来掩饰保护自己。
男孩说：无论庸俗的世界将怎样将我们毁灭我们也要活得很坚强。
……
（三）
诡寐的世界，在这喧嚷和嘈杂中，涌起刺骨的疼痛。
傍晚6点多，涯释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阳的余辉写在他的身上。其实他很喜欢夕阳与烟花，象征绝望的美。周围行人的面孔，路边的车牌，楼房的形状，都在越来越暗的天色中模糊。唯有车子行驶的声音连绵不断。
他总是试图借这样的机会调整自己。让自己可以更加有勇气面对这个罪恶的世界。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而他也已经习惯隐藏。
时间一点点推进，将他埋没于夜色。
这段时间的他们，把所有的精力花费在彼此。义无返顾。
他只想她能快乐，因为他知道，像这样的女孩，虽然看起来挺冷漠，但其实谁都可以伤害他。
她只想他摆脱悲伤，因为她知道，像这样的男孩，虽然外表高傲坚强但内心却很脆弱。容易绝望。
他们用生命去爱对方，彼此守护。
（四）
秋末冬初。
枫叶飘零。
同顶是同一片苍穹，暗淡的灰色。却分落在两个不同的城市忙于各自的学业。他们努力把心距降到最短，故作洒脱的抛开书本把更多的时间花费在彼此。
某年某月某日
岚怡19岁生日，涯释旷课陪她。发现，其实两个城市的距离只是搭乘2小时车。就像她递过来的地球仪，其实他们距离很近，只不过是个微小的点。
第一次见面，竟丝毫不陌生，仿佛是很早就已经认识。
两个人一起到海滩散步，冬天的海边是宁静的。初次见面，没有热恋中情侣的缠绵，只是彼此依偎着看海，海风狂傲的掠过，竟丝毫不觉得寒冷。彼此脸上洋溢着轻松的表情，这就是所谓的幸福吧？
……
“怡，会不会有一天，我长大了摆脱了无谓的悲伤，那时候你就会离开我？”
“不会的呢，我比你大两岁，在我眼力，你就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始终需要关心和守护的。”
……
“怡，恩，答应你的我会努力做到，给我点时间。”
“恩，那么我们说好的！”
“如果沒有你，這個世界我不要了。”
“请相信即使全世界都撵弃你，我也不会离开你。”
……
“这个生日我从认识你的第二天就开始期待。”
“内疚+愧疚…不想+不舍…只能说不是那个样子的”
……
在一起的时间更多是彼此保持沉默，心有灵犀的感觉总是美好的。
“我总是害怕你会像泡沫一样随时间消失，但我还是喜欢你。这是我的劫难，在劫难逃。”涯释调皮的说。
“从来没为谁坚守过，但我相信你会是个意外。不相信誓言，只是不相信自己对于别人的誓言，仅此而已。”
在她身边，他是快乐的，可以真心的微笑，思想单纯而清澈。
在他身边，她是幸福的，可以满足的依靠，心情平静而美好。
他们幸福的度过了美好的一天，即使在外人看来是微不足道的，但是他们都是容易满足的孩子。
离别时，涯释握着岚怡说，即使世界末日，也不离弃。穷途末路也要一起走下去。
习惯了在凌晨的夜里彼此说晚安。
习惯了每天把闲暇的时间花费在彼此。
习惯了在对方不开心的时候，彼此安慰。
习惯了在突然降温的早晨发短信提醒对方多加件衣服。
习惯了深夜的电话，彼此沉默着不说话。
因为他们彼此习惯了，所以不离不弃。
秋末冬初，终于收获了感动与惊喜。幸福的时光在形影不离的美好中延续。
（五）
冬末。
原以为幸福会成为最后的结局。可是有一天，涯释开始害怕分离，似乎察觉到空气中悲伤的气味。常常在挂断电话之后长时间沉默。
一个人生活得太久，始终缺乏安全感，所以当幸福降临的时候，会小心翼翼的守护。因为太在乎，所以太敏感。
也许注定是个属于黑暗的孩子，始终摆脱不掉悲伤。天真的以为只要他永远留在悲伤，那么她就会义无返顾的抛下一切来陪自己。他享受这样的感动。
他希望随时可以知道她的行踪。
他希望她回短信的时不要让他过久的等待。
他希望只要他不开心时，她就会马上安慰自己。
他希望她的世界他是唯一。
强烈的占有欲以及深沉的爱也许会使人疯狂，因为他太害怕失去。
“我总是一直傻傻站着吹风，即使觉得好冷。我一直不懂得照顾好自己。” 发送成功。
“在干嘛呢？为什么不理我？”
“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连电话都不接？我很担心你。”
“恩？”
“不管怎样，早点休息。晚安。”
……
“那些短信有收到吗？到底出了什么事？”
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博客没更新。他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很想马上见到她。
“我在去**的车上，来车站接我。”
涯释握着手机长时间等待，心中无比的慌乱与恐惧。
突然手机震动，他会意的笑了。因为他的手机号码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你下车吧，我不会见你。”简洁的回复，却像把利仞刺过他的心，心里突生寒意。
“理由。”涯释不知所措的坐到地上。
“你太任性，我很累。心情不好，想一个人静一静。”
“你不是说即使很累，也会一直照顾我？”
“给我半年。”
“所以这半年里你不会理我？”
“是。所以请你下车。”
“有空联系就不要玩失踪 一点都不好玩……”在短信发出时涯释已经泪留满面。呆滞的望着窗外，一切沿途的景物都显得苍凉而萧索，带着慑人心魄的寒意，如同暴动的琴音，烦躁。体温沿着心脏的脉络跳动，化成一声声绝望的呼喊，可是她却听不见。
其实他知道半年意味着什么，一份感情搁置了半年真的还会完好如初吗？真的可能吗？他知道半年是以为着她永远的离开。
他选择下车，感到从未有过的绝望。
一个人，靠着墙仰望头顶的天，依旧是阴沉的灰色，暗淡，毫无生机，诙谐的景致缠绕，周围的空气弥漫着伤感的气息。
压抑的心绪，疲惫，快要窒息。
没有温度的阳光斜照在身上，寒风拂过，身体微微颤动。
当一切以最坏的结局沦为现实，要怎么去面对？
他再次拿起手机。
“你失去了踪影，我追寻不到。
才发觉，你的冷漠让我无可适从。
明明知道我容易绝望，那么为什么还是忍心如此残忍的离开我。其实，你是故意的对吧？
似乎幸福的最高点就是悲剧的开始呢？”
“我知道你不快乐，但请你努力活得快乐。”
“你就是我的全世界，可是你离开了，要我怎样去活得坚强？”
“我很累，请你好好的。”
“记忆的沉沦，葬于沧海，迷失。如果有一天，我选择坠入沧海，只是为了寻找最初的单纯。那些一起走过的幸福时光，如果可以，共同铭记。
前方的岔口，你加快了腳步，恍惚中，已失去了你离去的方向。我一个人孤立在十字岔口，呆望着等你回來。來來往往的人，以不同的眼神望着我，可是我始終看不清他们的脸。抬起头，冲入眼底的也只是一片素色天空，灰云黯朵，也许这预示让我绝望，可是我一直以为你还会回来，可是你始終沒有回來。于是，我迈开脚步往回走，去寻觅那些我们曾经一起走过的足跡。一路彷徨，不经意回到原点，丟失的只是一滴滴眼泪。
岚怡，也许你也不知道我曾經是多麽的在乎你。
岚怡，如果沒有你，這個世界我不要了。
岚怡，如果有一天我死了，那麽只要知道你還活在這世上，那麽就可以了無牽挂。
岚怡，我知道一個人的日子縂有一天會來的，只是我沒想過會那麽快。
岚怡，我以爲你不會不理我，哪怕你心情極差。可是是我錯了，在你心中我沒那麽重要。恩，那我還能說些什麽？我以爲你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可以陪你，才知道，原來自己沒資格。
岚怡，儅你心情差的時候會像排斥他們一樣不理我的時候，我知道我的存在真的是可有可無的。
岚怡，当你以一句没心情推脱了一切，真的好失望，可是，你高兴就好。
岚怡，我一直知道所谓悲伤都是自己造成的，也知道是自己把自己搞得一身伤，所以我不怪你，是我自己犯贱。
岚怡，你离开了，那么请你照顾好自己。 ”
（六）
弦月徘徊。
周圍的繁華中沒落，一個人藏在角落聼自己内心的哀鳴，等待悲傷再次蔓延。
没有灵魂的躯壳,毫无斗志,甘心就这样堕落,如同飘落的枯叶,静静地躺在地上,让所有人践踏.
涯释在寒风里独行,沦落于黑暗中.黑暗中唯一能带来希望的只有手中微落的星光,在另人绝望的黑暗中照亮迷途.涯释心中突然升起的意念令他掐灭手中的烟,好似掐灭了黑暗中他仅有的希望,因为他答应她戒烟.
黑暗中,仿佛断了指引的灯火,毫无意义的彳亍.踏在脚下,是沉重和迷茫.路在前放,却没有终点.
走出略带阴森的巷子,繁华的闹市浮现眼前,车水马龙,涯释脸上露出笑容.诡异而无奈.
他闭上眼睛,横穿喧嚣的街道,路过之处,只留下惊起的刹车声和咆哮般的谩骂,他依旧没有睁眼,洋溢于脸上的笑更加狂傲.
他不屑睁开眼看这罪恶的世界,倒渴望此刻的笑在冰冷的地上凝结.
.....
走着走着，突然冲到马路中间。车胎打滑的声音刺耳响起。
血溅满整片街道.
.....
含笑中的苍凉，蔓延在城市天幕的边缘。
失去躯壳的灵魂,可以不受地域限制,游离与尘世间,守护他要守护的人.
后记
轻易的诺言与忽略的求救
任性的少女与反叛的少年
消失的记忆，停止转动的地球仪，生命的终结。
夜很深很深，深得将整个世界埋没。仰望天际，还在寻找什么？
周围的繁华悄然离去，拖一身疲惫置于宁静。
花季，迷茫。
雨季，迷失。
再回首，一切如此空洞。
抛开很多现实生活的描写，也许这篇小说纯粹的只是记录一种心情。 |
狗仔卡
发表于 2008-8-27 11:03:26
提升卡
置顶卡
沉默卡
喧嚣卡
变色卡
显身卡
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