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摄氏度
夜深了,天冷了,我裹着厚大衣坐在电脑前,用我冰冷的双手去敲那些黑色键盘。
当我打开写字板刚要写下第一个字的时候,手机那悦耳的铃声响了起来。看着上面一个陌生的消息后,我的脑子里开始犹豫了“看还是不看?说不定是她打来的,还是看看吧,可是如果不是她打的呢?哎,还是算了吧,不看”做出决定后把这个消息给删了。然而手机又响了,出现了一长串不在我好友范围内的号码,想了想竟无意的接通了:“喂,你找哪位?喂......”没有回话,只有一片汽车和音乐的吵杂声,很美,很动听,但也很忧郁,我无语,静静的铃听着,心随着它此起彼伏。
声音停止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对着电话说:“颐瀹,我是常惚,他走了,他离开我了。”是她?一听到是她我的瞳孔微睁了三厘米,我不知道她为何会在晚上二点半时打电话给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很迷糊,于是当我想问她的时候,她又接着说:“颐瀹,我好难过啊,你过来陪我好吗”说完就挂上了。一听到她有事,我关上了电脑之后,穿上皮大衣后坐上了车。
常惚是在我认识她之前就这样叫的,她的真名除了海涛以外班上是无人晓得的,作为男朋友的他,作为难兄难弟的我们,是无话不说无事不商的,然而就为了常惚的一个誓言他没有告诉我她的真名,也没有告诉我她们之间的一些事,而我只能坐在一旁冷眼相看。在班里他们是最令人羡慕的一对“夫妻”了,不管是吃饭,看书,玩电动,上厕所,哦不男女是不一起上厕所的——他们都会像蜘蛛一样粘在一起,感情好得不得了。然而这对鸳鸯不知为何故,在我接到这个电话后才知道他们的鸳鸯生活破灭了。
下了车我便飞也似的到了她的房间,按下电铃后,门被打开了。看到我的到来,常惚走上前来将我抱住,痛哭起来。我没有说话,轻抚着她的黑发,在这无人的过道里,两个人静静地站着。
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平时倔强得要命的她今天竟然一反常态。
一进了房间,常惚便坐到了电脑前,开始打电动。她没有要和我说话的意思,只是专心地打着,满脸充斥着愤愤,凶神恶煞地对着敌人,可屏幕上总会出现GAME OVER 的字样,还有轻声砸在键盘上的声音,像雨水敲打瓦片的声音.
坐在一旁的我再也按耐不住了,走到她身边试图想对她说些什么,但看到键盘上一圈圈花瓣大小的泪水我的心揭撕底里的痛.
“颐瀹,你说他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骗我?”她低着头,眼泪不住的往下流,双手攥满着泪问。我没有回答她,望着遥远的天空深吸了一口气。
我心里一片零乱,害怕,不知如何是好。
“能不能借个肩膀?”她问道。
“嗯”
我不懂得怎么才能让一个女孩子不伤心,怎么让她开心,所以我总是依附她们,迁就她们,因为……
这是我第二次让一个女孩子靠在我肩膀,我曾对她说过除了她以外不会有第二个人用我的肩膀,因为那时的我只是属于她的.
看着肩上的她我才觉得一个女孩子正真的脆弱之处,不禁心疼起来,手竟会不听使唤的往她的头发爬,我想用我的双手去抚慰她不平的心境,但我没有,只是安静的听她抽泣。
“我……我……你……”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乱得很,嘴也结巴了。
“对不起,在你面前失态了,真的很抱歉”她边说着边擦拭着眼泪说。
“你?没事吧?”我觉得我好可笑哦,竟然问这种问题,但对她我真的没有话说。
她摇着头说:“我没事,只是心痛而已。”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谢谢你能陪我,也谢谢你的肩膀,我没事了你可以走了。”“可你不是叫我陪你吗,你真的没事?”我一脸疑惑的问。“真的没事,谢谢你”她说着,脸绷得紧紧的。“你到底和他发生了什么事?事情没弄明白我是不会走的。”我看着她的脸说。
她没有说话,径自走向书桌,拿起她和海涛的合照。窗外下起了了雨,猛烈地敲打着窗户。轰隆巨响的雷声震动着空气,也震动着我的心。看着她对着照片流泪,我真的不忍再问那些事情。
就在这时,“碰”的一声,照片被扔到墙上掉在了地上,玻璃碎片到处都是。
“别碰,就让它死在那儿吧,我不想再留下什么有关他的回忆。”在我将要收拾那些玻璃片后,她抽泣着对我说:“我已经和他分手了,就在刚才。”“你们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是他先提出要分手的,说和我在一起没意思,整天都要受我的气。”我拿了张纸给她,说:“他不是那种人啊,怎么,怎么会说出那种话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