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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y do birds suddenly appear.Every time you are near.Just like me,they long to be.Close to you.Close to you
-------题记
雨一直下着。交织着。凌乱着。飞舞着。摇曳着。
那么长时间了,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
一个人举着伞,走在飘着幽幽花香,落了满地花瓣的路上。路旁的树郁郁葱葱,是那种被雨水冲刷后可以刺眼的绿,绿得让人屏住呼吸,透不过气来。
有人说,阴雨绵绵的天空会阻碍人体内的荷尔蒙分泌,从而影响到人的心情,增加了忧郁浮躁的细胞,而这些细胞得不到新陈代谢的话,将使人变得面无表情……真的是这样吗?路上匆匆而过的行人,似乎全都面无表情,我也是。虽然我根本不相信这与荷尔蒙和新陈代谢有什么关系。
风很大,那些栅栏上胭脂色的小花不断地被风吹落或是被雨打落。这也是无谓新陈代谢吗?与荷尔蒙有关吗?想笑,自顾地笑,却笑出了满脸不知是雨是泪的水顺颊而下。
想把伞扔了,让雨淋一下,遮住或掩饰那满脸的或雨或泪的水,可是怕别人——那擦肩而过的路人说这人有病。我承认,有些东西掩饰不了,比如慢镜头里的花开花落,比如物写镜头里的落雨落泪,比如特快镜头里天空里的云聚云散……可是,这与掩饰也丝毫无关啊。
我空间在想什么呢》是我走得太慢了还是想得太多了。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因为要赶去医院看一位生病的朋友,可是我感觉,该看病的似乎是自己吧。
在那个还有60秒才能通过的人行横道路口,太多已经在先前就等了60秒的车子抢着绿灯或左转或直行碾着雨水溅起一轮子的水花在眼前一一闪过,那一张张躲在雨刷后面隔着挡风下班的脸仍然面无表情。
而站在十字路口上,等待穿过马路的人,举着伞的人,面无表情的人,只有我一个。路口吸很猛烈的风吹过,伞被吹得往上翻,雨被吹得直往脸上打,树被吹得枝叶翻动,路上除了雨花四溅,还有车灯的倒影。我一直默默地看着,等到对面人行道绿灯亮起,等到左转的车辆一一驶过。
走在那被雨洗得很干净的人行道上,别人大概能看到我淡淡的倒影吧?我才知道,原来这就叫做自恋。
路两旁的树仍葱郁得逼眼。栅栏上的花仍静静地落躺在地。仍然有时而猛烈时而温柔的风飒飒掠过。
发现脸已经紧绷起来,就像早上起床时脸上沾着睡梦中流过的泪水和淌过的口水没洗干净一样。我开始怀疑,雨水打进眼睛里再流出来,这是不是泪呢?是不是?
花香越来越浓,是缅桂花那宵烈得带俗气的香,却忍不住贪婪地一闻再嗅,更恨不能抓在手里装进瓶子,占有它。闻到自己头晕恶心。我知道自己本身就是个俗气的人,然后在俗气的花篮里陶醉也就自然而然顺理成章了。这思维逻辑也挺有哲学味道啊!但愤世嫉俗往往更俗,这是相对论和唯物主义都提出过理论的啊!
雨还在下着,不想停。
眼睛看到的仍是逼眼的翠绿欲滴,耳朵听到的仍是嘀嗒的雨、飒飒的风、嗖嗖驶过的车轮、刷刷踢着水在雨中行走的脚步;鼻子嗅到的仍是俗气的香或就是香俗人更俗的花;嘴里的滋味咸咸淡淡不知是雨是泪是唾液的味道;身上冰冰凉凉又不温不火其实是被淋湿又捂干衣服;而脑袋里想的东西仍不能砌成章节,只能像五官那样具有丰富的感观体验。但却无法改动它们原来已经排除万难列的顺序位置和已经各司其职的功能。
但是,把这些加起来,我可以为我证明,我还活着,我并没有行尸走肉。混乱的思绪中,视线里出现了一位撑着帆布大伞用一根木仗探路前行的盲人。越走越近的时候我才猛地发现自己走在了盲道上,当以最快的速度闪开的时候,那导盲仗已经探到了我的身前。
开始回头看那小心翼翼擦肩而过的盲人正顺着那笔直的盲道缓慢向前去,虽然那么慢却还是离我越来越远,我的眼前忽然一片模糊,我再也不要分辩这是雨或泪。
是我对路太熟悉了吗?以至于我常常迷路。是我对脚下的路没感觉了吗?以至于我找不到该去的方向。还是路太平了,以至于我没有了像盲道那样的凸有凹导向明确的继续地走下去的方向,还是我忘记了要用脚踏实地认真地走路……
当模糊的眼睛里再次涌进那葱郁的绿色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