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我忘记了那一天我是怎么离开的。 剩下的这几天,我分不清昼与夜,在白天沉睡,在夜里惊醒。 剩下的这一些人继续流浪,一些人依旧在原地歌唱,流浪的人听不到谁在歌唱,歌唱的人看不到他们在流浪。 我在回忆,在寻找,在我的房间里流离失所。听到了许多安慰的话语,看到了许多悲伤的文字,听到有人说:要允许自已面对荒凉的生活,失声痛哭。 那一晚我真的失声痛哭了。然后,叫来了小鸿陪我歇斯底里。 在我们的顶楼上,看远处的灯火辉煌,城市像一座华丽的城堡,城堡中的人们在白天巡行,在夜里打更。我们在狂风呼啸中歇斯底里,满地的酒瓶子随着风向摇曳着。 小鸿告诉我:子轩去西藏了。 我知道子轩是一爱流浪的人,他和我们不一样,似乎又一样。我忘记了我在某年某月幻想着去流浪,去北京,去深圳,在地铁站,在立交桥下,在浮华至死的都市酒吧里想着最颓废的文字。去丽江,去阳朔,在最别致的茶肆酒吧,听着小桥流水,唱着沧桑的蓝调。去西藏,去喜马拉雅,看蓝天白云雪山草原,在稀薄的空气中撕声力竭,踩在碎石子上,听耳边有风声,看远处有成群的牛羊。 “我必须去北方的城市读大学。” “小鸿,为什么我们都在离开。” “我也不清。” “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