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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燕子飘飘

【浪漫恋情类(古)】倾城护爱 蓠烟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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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8 20:47:37 | 显示全部楼层
“绣儿,我不在,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吗?”煌抒寒大步走入,风尘仆仆的脸上,斜飞入鬓的剑眉微拧,眼眸暗沉如风暴之海,“我还没有入京,就听见传闻说你不爱江山爱美人了!”
  他凌厉的眼神在祁莲身上仿佛要刺个洞出来,祁莲咬住唇,抱住锦灵绣不松手,柔弱的身影竟有种倔犟。
  “绣儿从来都是这样的啊。抒寒你也知道的。我这个人性格极坏,又花心又小心眼。哪有抒寒你磊落大方?”她故意要气他,仍靠在祁莲怀中,笑嘻嘻的说。
  “绣儿!”煌抒寒脸色冰寒,隐忍的怒气渐渐散发。
  眼看他真的动怒了,锦灵绣才懒洋洋的站起来,“莲儿,你先下去吧!”祁莲柔顺的离开,不去理他那冷冷的眼神。
  煌抒寒神情既懊恼又疲惫,“绣儿,你真的不知道我对你的心吗?我喜欢你,真的不行吗?”对她,逼又逼不得,宠又宠不得。他该如何是好?
  她心中一软,握住他宽厚的大手,“抒寒,我就是这样三心二意的女子,辜负了你许多,亏欠了你许多。不值得的……”
  他眼色黯然,“不值得吗?可你为什么对你喜欢的人那么好呢?”
  他话锋一转,强打起精神来,“你不是一直想要赐福弓和无缘剑吗?”他一挥手,侍从捧着两个盒子进来,打开放在她面前。
  一个盒子里是通体碧绿的小弓和一束碧绿的利箭。那弓和箭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的,十分柔韧锋利,还可以折叠,遍于随身携带。很是小巧精致。
  另一个盒子里是一把绯色的短剑。剑身很短,说它是剑,不如说是匕首。锦灵绣抽出那把华光隐然的利剑,那剑身竟也是绯色的,很是不祥。
  她蓦地把它放回去,俏皮的笑道,“好可怕,剑色下我浑身寒颤呢!”
  煌抒寒柔声道,“这剑是不祥之物,有很多可怕的用处。你看过就够了,不要留在身边。我会派人去把它埋了。”
  她笑了笑,“你真好!”
  “可是,好有什么用?人家还不是不领情?”他俊逸的脸上长眉微颦,“绣儿,我就一点点吸引力都没有吗?”
  愣愣看着他,她觉得温暖而安全,像是多年的知交和亲厚的哥哥。可是想起那日他急怒时的样子,她激灵的打个寒颤。做情人,她可不敢考虑他这类型的,强势又危险。
  看着她怅然的眼,煌抒寒低头在她肩胛上狠狠咬了一口,“你真是没有良心!”
  他愤然离去。
  她知道,她已经伤害到他的骄傲和自尊了,可是,她也有她想守护的人啊……
  满天繁星,炎热的夏夜闷的连一丝风也没有。听月阁最为隐秘的水榭中,一个温秀俊雅的男子只着一件白色单衣坐在书桌前,一个灵秀的少女温柔的站在他身后,为他擦拭刚洗过的长发。
  他满足的闭着眼睛,享受她的手在他头上轻柔的动作,她对他的体贴温柔,让他有时候觉得好像一切都没有变似的。可是……
  他叹了一口气,柔声道,“锦儿,听说你近来和祁莲形影不离,不但在宫中专门修建了采莲阁给他居住,而且还把煌抒寒好不容易夺来的赐福弓送给了他,气得煌抒寒愤然回国。”他的声音微涩,犹豫道,“你就……那么喜欢他吗?”
  她转身蹲在他的面前,看着他黯然的清澈眼眸,笑道,“你别多心啦!据说近日东煌王有意退位,几个王子争抢成一片,抒寒他却一直待在我国舍不得回去。这对他可大大不利。只有这样抒寒才会不疑有它的离开啊!而且情敌是祁莲的话,他必会自重身份,不好与身份如此卑微的他为难。如果是你,那他可就是顶顶危险的人物了!”想起她刚醒来时,看到抒寒眼中的杀机,她打了一个寒颤,依恋的抱住他的腰,“而且莲儿很听我的话,不会持宠而娇,与你为难。这样大家都能平安。”
  想不到她想的这样多,这样周到。他眼中柔情隐现,痴痴看着她惹人怜惜的小脸。“对不起,锦儿,都是为了我,你这样费心牢神。”
  她摇摇头,痞痞的笑,“才不是,本公主也对风华绝代的宫相食髓知味,念念不忘的想一亲芳泽啊!”
  她看着宫千翌泛红的俊秀脸孔,心下不忍,她只能这样私下和他来往,还是委屈了他呀!可是他虽才华高绝,心灵如此纯净高洁,又让她如何敢把他推到那风头浪尖上去?只是,他越来越让她看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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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8 20:47:55 | 显示全部楼层
她幽幽的叹口气,“听说,近日你和大王子走得很近,还当上了监国一职,兼管着御林军,常常去训练他们,治军有道。”他最近性格大变,热衷于名利之事,联合了原本势同水火的皇族和清流,势力日大。不要说锦圣王有所顾忌,连她都隐隐忌惮他了。
  “怎么?你不喜欢吗?”他温柔的揉揉她的秀发。
  “不是……只是我没有想到你这般能干,连军队都会管理。可是你要联合皇权的话,为什么不来找我呢?”她终是问了出来。
  他的手停了停,“我不想依靠你的力量,锦儿。一直以来你都在保护我照顾我。以后让我来保护你,好吗?”他凝望她的眼眸那般清明真诚,她心底最后的疑虑也渐渐淡去,默默的笑了一下。
  她把头埋在他的膝上,眷念的嗅着他那独有的竹般淡雅的香气,心中宁和,不愿再去想这些烦恼的事情。越和他接触,就越发现他温柔纯净、气度高华。也罢,就信他一次,相信他不会背叛她吧。
  她伏在他腿上,热烫的气息若有若无的吐在他的大腿上,他眼色转暗,尴尬的想推开她。
  她忽然发现了他的不自然,瞟瞟他窘迫的脸色,他心虚的不敢看她,眼眸低垂着,她轻轻笑了起来,他害羞的模样真的好可爱。
  她跪在地上,隔着衣服,轻咬了一下他的分身,他“啊!”低唤,背脊瞬时挺得笔直。
  她把他按在椅上,伸手去解他的裤子,宫千翌大窘,挣扎着说,“锦儿,别胡闹!这里是书房,万一有人看到怎么办?”
  她按住他,一边咬开他亵服上的绳结,一边笑道,“深更半夜的,谁会来这里?再说看到又怎么样?你就说本宫看上了你的姿色,非要强暴你好了!”
  她解开绳结后,拉下他的裤子,他修长白皙的腿间,微微抬头的分身颤巍巍的挺立在柔密的草丛里,她低头舔了一下它可爱的顶端,将它含在口中,轻轻舔弄起来。
  “不……要……”宫千翌俊脸红得发紫,挣扎着扭动身体,却徒劳无功,忍不住在她的拨弄下喘息呻咛着,“啊……嗯……嗯……”
  他的分身膨大挺立起来,在她的吸吮下兴奋的颤抖着。他还在与自己的欲望挣扎,勉力说,“你别这样……脏……唔……公主……身份高贵……何苦……为微臣……做这样的事……”
  “你不喜欢吗?”她跪在他面前,含在他底部的小囊上,撮吸了一下。他浑身一震,身体紧绷,极至的快感让他再说不出话来,只轻轻呻咛着。
  他压抑的呻咛让她也情动起来,在他的分身顶端轻轻一咬,唇舌滑下,在他柔滑的草丛中舔拭着,不去管他急待发泄的坚挺。她的手在他光裸的大腿内侧来回画圈,感受着他柔腻的仿佛能吸住手的肌肤,眼色迷离。
  “啊……啊……”快感之下,他难耐的呻咛着,红着脸看向她,乞求的眼神暗示着他想解脱的心情。
  锦灵绣坏心的眨眨眼,很是无辜不解的样子,继续在他身体上点起火焰,又不去扑灭它。她不规矩的小手摸入他单薄的上衣内,捏住他淡粉的乳头深按轻揉,唇舌随之抚上,隔着亵服吸吮着他突起的乳头,她的唾液将那衣物打湿,他那媚人的粉色突起若隐若现。
  “啊……嗯……锦儿……我……”他扭动着身体,得不到释放的下体高高挺立,额头密密浸出汗珠,情动之下,无奈的忍着羞涩低声道,“我……我想……要……”
  “哦?”锦灵绣痞痞的笑,在他的乳头上轻咬了一下,“是这里要?”
  小手在他滚烫的分身上弹了一下,“还是这里要呢?”
  他大窘,浑身都染上层淡粉色,他微微扭捏的说道,“那里。”他的眼睛不好意思的瞟向自己的下体。
  怎么有这么老实的人啊?他好像一点都不明白她是在作弄他似的。她开怀大笑,他更窘困了,满脸通红的喃喃道,“要不……要不……我还是……自己来吧。”他的手颤抖的探向身下。
  锦灵绣抓住他的手,笑道,“真是个傻哥哥!”
  她俯下身将他的欲望一点点吞了进去,上下舔弄起来,他的分身早已被分泌的液体和她的唾液濡湿,在她口中进出毫无困难。他低低的呻咛,羞涩的紧闭着眼帘,陷落在她给的天堂里。他清雅的体香愈加浓郁,她正觉得被他的坚挺顶的不能呼吸,他全身倏地一阵痉挛,身体高高弹起,一股微腥的热液喷在了她口中。
  “对不起!”宫千翌喘息着,浑身都窘成了淡淡的粉色,看她趴在地上,将嘴中的液体吐出,“我……我实在是忍不住了……真是对不起!”
  她抬头看向他,眼睛晶亮,含笑摇摇头。那白色的液体挂在她的嘴角,说不出的妖媚动人,充满诱惑。
  他急急转开头去,大力平息着自己体内的躁动。偏偏她起来跨坐在他的几乎赤裸的下身,腿间的柔软隔着衣服轻触着他又开始精神起来的下体,他神情迷乱,长长的睫毛扑闪着,澄澈的眼眸里满是情欲。
  她坏坏的笑,他这个害羞的样子,让她觉得好像是在强奸他似的,好玩极了。她拉下他身上衣不遮体的亵服,让他光洁纤瘦的身体完全赤裸着。她抱住他在他的脖颈上细细舔咬,品尝他那特有的清甜味道。两人都渐渐意乱情迷,他的手在她身上抚摩着,她和他都急切的想要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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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8 20:48:14 | 显示全部楼层
她扯下自己的裙子,慢慢在他的坚挺上坐了下去,他只觉得她柔暖的内壁紧滞的包围住他,他迷醉的扶住她的纤腰,让她上下摇摆起来。她抱住他的脖颈,感受着两人结合处传来的阵阵快感,低低呻咛着。
  “锦儿……锦儿……”他那纤瘦的身体上满是汗水,意识模糊的在她耳边唤着她的名字。她看着他情热的俊脸,那双清眸中满是层层萦绕的柔情,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她娇艳的唇瓣,诱哄般的说,“锦儿,你爱我吗?就再说一次你爱我好吗?哪怕是骗我的也好。”
  她的眼眸一湿,抱紧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轻声说,“是的,我爱你。”他浑身绷紧,两人同时达到了高潮。
  身体和心灵都极至的满足,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骗他了。
  锦灵绣微微眩晕后,想从他身上离开,他牢牢抱紧她,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上,不让她动。
  她转头正想调笑他几句,蓦地发现他的脸孔湿润,竟是哭了,不由呆怔了一下。他赶紧用衣袖擦擦自己的脸,抱起她去清理两人一身的混乱。
  锦灵绣累极,在浴桶中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间,感觉到他轻柔的擦洗着她的身体,然后轻轻抱起她放在床上,替她压好被角。他坐在床边凝视着她,良久良久,他俯身在她额上轻柔的印上一个吻,极低极低的说,“我爱你,很爱……很爱……我的锦儿。”
  采莲宫里,祁莲坐在水边,把玩着手中碧绿的弓箭,望着那些美丽的莲花发呆。身边的侍女们忙碌着搬进皇亲和大臣们送来的各色礼品,那叫做绿袖的宫女兴奋的奔过来,向他展示着手中的琉璃莲花,那是大王子送来的,整块琉璃雕成,通体剔透,一看就非凡品。
  “祁公子,你看,这莲花的颜色多美,就像公子的眼瞳一样。”绿袖还带着些少女的娇憨,羡慕道,“公主这么宠爱公子,天下皆知,连一向眼高于顶的大王子都来向公子主动示好呢!”
  祁莲漠然的看了那琉璃莲花一眼,握紧了手中的弓箭,那又有什么用?公主说他功力不够,连赐福弓都送给他了,不是吗?可是它能让她多看他几眼吗?他的唇边泛起一丝苦笑。至从煌抒寒走后,她已经很少来看他了,就算来了,一到晚上也会离去。
  他呆呆看着水面上那清艳如莲的倒影,怔怔的问,“绿袖,我美吗?”
  绿袖使劲点着头,“我从没有见过公子这么美丽的人!就连皇都里风华绝世的宫相,依我看,也输公子三分颜色呢!”
  他瞳仁幽暗,一脚踢碎了水面的倒影,再美丽有什么用?仍然换不回她一次回眸。
  “怎么了?莲儿好像不开心呢?”那熟悉的笑语传来,他急急起身,迎向她,“绣姐姐。”
  锦灵绣的眉间微露疲惫,他温柔的抱起她,放在屋内临窗的躺椅上,在她身后轻轻按摩着她的颈背。
  她舒服的眯起眼睛,莲儿服侍人的技巧真好。她不忘问他,“莲儿,谁欺负你了吗?怎么不太开心的样子啊?”
  他痴痴望着她,犹豫之下,还是说道,“莲儿只是有些想念公主而已。”
  她眼眸一瞟他,“抱歉啊,黄河水患,我最近太忙,是忽视了你。”
  他心中安慰,原来她不是厌倦了他啊。他轻轻抱住她,扁着嘴撒娇道,“绣姐姐很久没有碰莲儿了,是莲儿做错了什么吗?今天让莲儿服侍你吧?”
  她笑着打开他的手,“你做什么?光天化日的,整天就想着这些事!”
  他幽怨的低声说,“可是……莲儿只会这些事啊!除了……这个……莲儿什么也不会……”
  他楚楚动人的表情让她心软,她叹息着,拉近他来抱着,轻柔的在他头上抚摩着,“你不用自卑的。莲儿这么乖巧懂事,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啊!在我看来,干净的心灵比干净的身体要重要百倍呢!”因为她和抒寒从小在宫廷的勾心斗角中长大,都缺少这样纯粹的心灵,因而有拥有这样心灵的人,对她而言更加可贵。
  他浓密的睫毛眨了一下,似懂非懂的看着她。还想再缠她时,她已经拍拍衣服,站起来,“莲儿,我奉命出宫去处理黄河水患。这次是特地来向你道别的,你自己在宫里要处处小心。”
  他慌张的抓住她的衣角,急道,“莲儿也要去!公主别扔下莲儿一个人。”
  她笑道,“我是去视察灾情、体恤民情的,带着你成何体统?乖,我很快就回来了,下月是我的生辰,父王邀请了各国王室,要举国同庆。我不在可不行。”
  他咬着唇,不甘心的放开了她的衣角。是啊,他只是一个卑微的男宠而已,只能永远待在见不得光的角落里。无法像煌抒寒那样陪她遨游四海,也无法像宫千翌那样替她分担政务。他忽然极端厌恶自己的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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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8 20:48:34 | 显示全部楼层
锦灵秀离开已经快一月了,宫千翌在书房里埋头看着水患的报告,皱起了眉头。这么严重啊,难怪她迟迟未归……
  挽绣进来,神色复杂,欲言又止。
  宫千翌从案牍中抬起头来,“有什么事吗?”
  挽绣道,“西华王受邀来参加公主后日的生辰庆典,二王子也来了。”
  “哦?壁来了?”他惊喜的笑着,“你怎么不早说,我立刻去见他。”
  挽绣犹豫道,“千壁殿下已经在来听月阁的路上了,只是……只是听说千壁殿下数月前认识了一个女子,还为她用不绝花哺育出了婴儿。可是那女子竟然抛下身受重伤的他,决然离去。当时千壁殿下心神俱伤,灵力丧尽,连人身也维持不了了。近日才刚刚复原。”
  宫千翌惊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虽然西华王对他不起,但他仍然很是喜爱这个阳光可爱的弟弟。
  一个少年推门进来,笑道,“我很好啊!大哥,快来看看我的小修可不可爱?”
  那少年犹带着些稚气,肌肤胜雪,明亮的眼波所到之处熠熠生辉,美得如同天上的神坻。他身后冒出一个小小的头,那个莫约才1岁的小男孩仿若是变小后的他,粉装玉啄,十分可爱。
  他献宝似的把小男孩举到他面前,微有些得意的说,“很漂亮吧?有那么美的母亲就是不一样!”
  宫千翌笑了笑,心疼的看着强装着笑脸的弟弟。他虽然美丽依旧,眉间却隐藏着深愁。
  宫千翌不解的问,“你的孩子?你用了不绝花?那他的母亲呢?”
  宫千壁让挽绣先把孩子抱下去,脸上的笑容一瞬间消失了。他黯然的说,“她不要我了。”
  宫千翌看着他情伤的脸,劝说道,“壁这么美、这么好的男子她都不要,定不是什么好女子,小壁还是忘了她吧!”
  他激动的说,“才不是。她是世上最好最美的女子!只是……”他眼瞳忧伤,低声道,“只是她不爱我罢了。是我不够好,她才没有爱上我。是我做的不够,她才会离我而去。”
  宫千翌怜惜的望着弟弟,原来小壁这样十全十美的男子,也会有得不到的人啊。他不知该如何规劝痴情的他。
  宫千壁大大的眼睛眨了眨,把眼中弥漫的泪水逼了回去。强忍住悲伤,他愉悦的说道,“不过我知道她是从锦圣国来的,而且认识玄玉公子煌抒寒。后天无双公主的生辰,煌抒寒一定会来,我就可以打听出她在哪里了!”
  看着他兴奋企盼的样子,宫千翌柔声道,“她已经不要你了。你还去找她做什么?”
  宫千壁明亮的眼眸微微黯淡,俊美的脸上满是不悔的执着,“可是,我离不开她!这些日子,我想她想的快要死掉了。而且如果她看到小修,说不定会让我留在她身边的啊!”
  想不到弟弟竟然如此痴情,宫千翌叹息了一声,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他纯真可爱的弟弟眷念至此?他一定会帮他找到她,实现弟弟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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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8 20:49:21 | 显示全部楼层
光阴荏苒,锦灵绣14岁了,自从她武艺有成,闯祸功力大增后,除了来玩,还有……
  “宫公子,你看到公主了吗?”红玉急急跑来。
  宫千翌瞟了瞟书桌底下,微笑着摇摇头。
  待红玉急匆匆的走开后,他低下头,柔柔浅浅的笑了,“锦儿,快出来吧!”
  檀木桌下伸出了一只嫩白的小手,锦灵绣的头探了出来,机灵的四顾了一下,才慢慢爬了出来。
  宫千翌抱起她,把她放在桌上,轻轻揉着她蹲得发麻的双腿,了然的柔声道,“公主又调皮了吧?上次躲来我这里是因为把圣上的传国玉玺偷出去当掉,这次又闯什么祸啦?”
  锦灵绣嘟着嘴,委屈的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都是抒寒啦!我听说锦圣第一名妓美丽的很,只不过跑去看了看。谁知他来皇都办事,正巧被他抓住。他……他非要……打我屁股……”说到最后,她委屈的不行,她明明已经是大姑娘了,怎么还能打屁股呢?不行,死都不要被他抓到。
  宫千翌一怔,“你当真只是看了看?”这么乖可不像她的作风。
  她支支吾吾的说,“那个……我看他居然是男子……还是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男子……”她低下头,“我又抱住他亲了亲啦!”谁知道会碰到煌抒寒嘛,偏偏她连父王都不怕,只怕他。
  宫千翌眼色转深,也不替她揉了,背过身去,“公主现在长大啦!见到美丽的男子也会不规矩了。以后也别随便到我这里来了,别人看到对公主的清誉不好。”
  锦灵绣紧张的抓住他的手,“翌哥哥,你生气啦?别这样嘛!”她抱住他的手臂撒娇,“那个什么锦圣第一名妓虽然漂亮,但长得比翌哥哥可差远了。翌哥哥不但人长得最最好看,心也是最最善良,最最疼锦儿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也只是好奇嘛!”
  宫千翌默默的,还是不理她。她急了,扑上去抱住他的细腰,“我最最喜欢翌哥哥了。你要是也不理锦儿了,我就……”她看看他淡然的脸,蓦地道,“我就一头撞死!”
  宫千翌淡淡的看她一眼,不信的样子。
  她忽然跳起来,往旁边的墙上撞去。宫千翌慌忙冲过去挡住她,谁料她动了真力,一下子被她扑倒在地上。她的唇碰上了无比软软柔柔的东西……
  好软!带着淡淡的竹香!不会吧?锦灵绣瞪大了眼,看着眼前放大的俊颜。这么恶俗的情节会发生在她身上。她的初吻呢!要发生也……要唯美一些啊!看看自己饿虎扑食、毫无优雅可言的姿势,她愕然的呆住了。
  宫千翌的脸蓦地红了起来,他慌忙推开她,站了起来。
  锦灵绣怔怔的站起来,怔怔的走出门去,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翌哥哥,我……我会负责的。”
  这个小鬼,才多大就胡说八道?宫千翌瞬时连耳朵都红了,心中浅浅的喜悦却洋溢开来,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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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8 20:49:57 | 显示全部楼层
15岁的宫千翌在密密的树荫下弹着琴,这里是皇宫的边上,树林茂密,很少有人来。
  悠扬的琴声清澈如泉水,似主人一样清透动人,却又缠绵悱恻之极,似思念似伤感。锦儿,你已经离开三个月了,难道东煌国比繁华的锦圣国还要好玩吗?还是和你仗剑走天涯的那人是他,所以才格外有趣,乐不思蜀?
  “哟!我说这是谁有这般琴技,弹得如此好听。原来是深受父王器重的宫公子啊!啧啧,人不但长得漂亮,还会治国,连才艺都如此出众,你还真是个宝呢?”一个华服公子哥带着一帮手下走来,他们的喧哗瞬时破坏了此地的宁静。
  宫千翌微颦了下眉,抱着琴站起来向那人躬身行礼,“二皇子。”
  那为首的男子虽然五官端正,目光里却带着种说不出的淫邪之意,上下打量着宫千翌秀逸的身形,像是盯上了青蛙的蛇一样的目光。这个质子长得好看不说,难得整个人有着种淡定出尘的之感,真想把他压在身下看他呻咛求饶的样子,那样清秀的脸为情欲挣扎的时候一定分外迷人呢!
  看到二皇子不怀好意的打量着他,宫千翌面色平静,心里也微惊,早就听说二皇子蛮横荒淫,尤爱男色,不会是……
  他转身想离开,二皇子带来的恶仆却四散开来,把他包围在中间,阻住了他的去路。宫千翌眉头微颦,冷声道,“二皇子,你这是干什么?”
  “别急着走嘛!听闻宫公子在这次秋闺中一举夺魁,现在已经是状元爷了,不日父王一定会封你做官。现在多和我切磋一下为官之道,不好吗?”他恬不知耻的笑着,伸手来捏宫千翌的下颌。
  宫千翌厌恶的侧头避开。他摸空后一呆,森冷的笑,“你以为我妹妹平日宠爱着你,父王也重视你,你就可以不守着宫里的规矩吗?告诉你,这宫里还从没有我弄不到手的人!”他大力扑倒宫千翌,就去扯他的腰带。
  “二皇子!你自重!”宫千翌愤怒的抵抗着。无奈他身子单薄纤细,又怎比得上二皇子的蛮力。
  “住手!”一个身形极快的飞入林中,推开他身上的二皇子,把宫千翌护在身后。
  二皇子正想发怒,见是锦灵绣,笑道,“妹妹,你刚从煌抒寒那里回来,该好好休息才是。怎么到处乱晃啊?”
  见是现今除她外最得宠的二皇子,锦灵绣面上不动声色,一边轻轻将宫千翌扶起,温柔的帮他整理着凌乱的衣襟,一边似真似假的言道,“难道二哥不知道我思慕宫公子已久吗?连我的人也想动,妹妹可要生气喽!”
  二皇子还不死心的说,“我又不想一直霸着他,你就让给哥哥玩几天吧?我把府上的小哥送几个给你。他们可不像他,又懂事又听话哟!”
  锦灵绣忽然笑了,眼中却有狠厉的光芒极快的闪过,“二、哥!”
  锦灵绣鲜少这么疾言厉色,知道她已然动怒,二皇子讪讪的说,“不给就不给。”尤不舍的望了一眼宫千翌,终是害怕这个厉害的妹妹,忿忿的带着众人离去。
  宫千翌推开锦灵绣,抱起琴就走。
  锦灵绣连忙跟了上去,“翌哥哥,怎么啦?你放心,二哥这么嚣张,连我和父王都不放在眼里,我他日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宫千翌停了停,眼中闪过一道黯然,“不用劳烦公主了。反正我只是个质子而已,被人欺辱也很寻常。”
  “翌哥哥,”锦灵绣跟上来,抱住他的腰,“你不要这么说嘛。你在锦儿心中是最最重要的啊!”
  宫千翌看着她温柔的脸,是吗?
  ——“喜欢?怎会?!我只是对追不上,又摸不着的美男充满了兴趣罢了!他可是这世上唯一不肯答理我的人呢!”那日她刺心的话语还萦绕在他的脑海中,他握紧了拳,绕过锦灵绣,默默的离去。
  “等等我啊!”锦灵绣一愣,最近翌哥哥怎么老是对她不理不睬的?她甩甩头,仍旧像以往那样锲而不舍的追了上去。
  她一路上叽叽喳喳的给他讲述此行的趣事。宫千翌虽然不理睬她,但俊秀的脸上渐渐焕发出光彩。哪怕她不是真心对他的,可是有她在身边,为什么感觉如此美好甜蜜呢,像是所有冷寂都被她身上温暖的光芒赶开了似的,真想永远被这样的光芒萦绕着……
  同年冬,二皇子失宠,被派去边疆领兵,战死……
  往拭剑山庄的路上——
  “殿下,无双公主自从醒来后就对宫相相当冷淡疏离,这些日子属下暗中监视,每天宫相都去探望公主,可公主见都不见。听闻宫相的病刚好又遭此打击,染上了咳血之症,要不是有龙珠护体,肯定已经熬不过去了。”一个黑衣人匍匐在煌抒寒的脚下禀道。
  煌抒寒幽深的黑眸里极快的闪亮了一下,随即淡淡的说,“你们切不可放松,公主一有什么异常就急速来告知我。绣儿心思深沉多变,她既可以把对宫千翌的感情瞒住我这么多年,恐怕这次急急把我调开,会有什么变数也说不定!”
  那人点头,又犹豫着开口道,“无双公主现在很宠祁莲公子。每日都让他陪伴,而且……”看了看主子冰寒的脸色,他小心翼翼的说,“两人举止很是亲密。”
  “是吗?”煌抒寒心中一痛,绣儿,你为什么永远不能像对他那样只看着我呢?那样卑贱的男子,你都把他留在身边……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冷声说,“就让她去吧!我了解她,只要不是宫相,料别人也难以长久占据她的心。”
  看属下应声离去,煌抒寒俊逸的脸上微露痛苦,绣儿,你逼得我不得不对你用心机了呢!竟让人监视你,你知道了,定会大怒吧!可是,我也没有办法,我决不能眼看着你再次无情的离我而去……要是你还没有忘记他的话……他细长的眼眯起,一丝冷光闪过……没有人能从他这里夺走她!哪怕她会因此恨他一辈子,他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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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8 20:50:19 | 显示全部楼层
寝宫内,锦灵绣慵懒的躺在祁莲的腿上,听他唱着小曲。莲儿从小受训,嗓子清脆,唱工又好,唱的缠绵深情,她很是享受。
  夏日炎热,祁莲凝望着她,一边唱一边给她打着扇子,凤眼里的深情藏也藏不住。她就像无涯黑暗里天边透出的曙光一样,总是带给身边的人温暖。她是他生活中唯一的暖热,值得用他的一切去换的暖热。
  他正幽怨的唱到,“妾拟将身嫁与,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锦灵绣笑着拉下他的头,在他唇上亲吻了起来。祁莲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在她的挑逗下浑身热烫,喃喃低唤着,“公主!公主!”
  她探入他的衣襟,抚摸着他柔滑晶莹的肌肤,那滑腻的感觉让本是戏谑的她也起了欲望,他雾蒙蒙的美眸里流转着光华,主动把衣服向下拉去……
  “公主!”一个侍女忽然闯入,后面紧随着她的贴身侍女红玉,红玉慌忙跪下道,“公主,奴婢已经对挽绣姐姐说了公主谁也不见。可是她硬是闯入了进来。”
  锦灵绣一把拉起祁莲的衣襟,替他细细整理好,淡淡的说,“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她看向一脸悲愤的挽绣,“挽绣姑娘,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放心吧,本宫定会替你作主。”
  挽绣昂首道,“奴婢不敢,只是……还请公主去看看宫公子吧?这些天来他不吃不喝,今日又咳了好些血,精神都不大好了。”
  锦灵绣心里莫名的又痛起来,她不解的皱皱眉,忽视那种感觉,仍是淡淡的说,“那你该去找御医,来找我做什么?”
  挽绣的泪大滴大滴流了下来,她跪着猛地向她磕起头来,重重的一下又一下,她的额上立时被鲜血染红,泣声道,“公主,求您了!公子心事藏的极深,可我明白他极爱公主,只是不会表达。就算公主真的忘记了公子,也请您念在过去的情分上,去看看他吧!他日日夜夜都盼着您的啊!”
  “你先起来吧!”锦灵绣默然半晌。终于叹了一口气。她对祁莲说,“我出去一下,你就留在这里。他们以为我们在一起,决计不会进来打扰的。我去看宫相这事切不可让他人知道,明白了吗?”
  祁莲黯然的点点头,她安慰的在他额上亲了一下,笑道,“乖乖等着我啊!”从窗口一跃而出,瞬时不见。
  昨夜暴风骤雨,蔷薇花架下,一个单薄的身影正蹲在那里,孤独的拾着满地的落花。一双绣锦凤的小鞋停在他面前,他愕然的抬头,锦灵绣微微懊恼的看着他,“这里很冷。你怎么也不多穿点?”
  他恍惚以为自己在做梦。这样的场景在他梦里已经出现了无数次。他每一次都好像看到她如往常那样忽然出现,然后笑着说,“翌哥哥,我回来了。”笑着说,“翌哥哥,你又没有好好照顾自己,你不乖哦!”
  他呆呆的站起身来,呆呆的伸出手去在她的衣襟上轻触了一下。浑身一震,愣愣的说,“这是真的。”他黑玉般的眼眸瞬间明亮了起来,“锦儿,这是真的!你真的来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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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8 20:50:47 | 显示全部楼层
看着他苍白清俊的面容,锦灵绣的心又痛了起来,她果然是爱过他的吧!很爱很爱!爱到就算忘记了所有关于他的记忆,只要见到他难过憔悴的样子,她仍然会心痛不已!
  她歉疚的说,“对不起!翌哥哥……我忘记了你。”
  他摇摇头,轻轻将她拉进怀里,“我不怪你。都是我不好,猜疑了你那么久!让你等了那么久!上天才会惩罚我失去你。”他眼眸里的痛楚烧灼着她的心。
  他意态萧瑟的说,“你看,我们一起种的蔷薇,都被风雨打落了……”
  瞟到一地的落花,锦灵绣不忍的握住他冰冷的手,“风雨总会过去的。翌哥哥,你要保重自己!”
  他将她抱的更紧了些,看进她的眼睛里去,“锦儿,我爱你!哪怕你不记得我了,我还是爱你。我早该对你这么说了。可是你对我越好,我越害怕失去你,越不敢说出自己的心事。”
  锦灵绣眼神复杂,轻轻的推开他,“对不起,我现在什么都记不起了。包括对你的感情。”
  他秀气的双眉紧扭,温雅的神色中多了一抹深沉的痛苦。他忧伤的眼光仿佛在说,不要!不要在我习惯了你的爱以后,再把我扔开去!
  他秀气的双眉紧扭,温雅的神色中多了一抹深沉的痛苦。他忧伤的眼光仿佛在说,不要!不要在我习惯了你的爱以后,再把我扔开去!
  她捂住了越来越痛的胸口,唉,她就知道,来见他真是自虐的选择啊!她害怕那种疯狂而强烈的爱情再次俘虏她,让她失去理智。
  在他那种让她心痛的目光下,她急急说道,“不管怎么样,你还是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我已经吩咐御医待会过来了,你有龙珠护体,只要好好调养,不但咳血指日可愈,而且定会长命百岁的。我就……”
  他急道,“你别走!”
  “我不要长命百岁!我只要你别离开我!”看她愕然的看着他,他清澈如水的声音微微沙哑,“锦儿,你别走!我……我很想你!这些天来,我一直在想,我为什么没有好好保护你,让你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都是我的错,我应该变得更强,应该更加爱护你。”
  看着这个翠竹一般清雅平和的男子如此悲伤激动,她心里不是不感动的,只是,她……
  她轻轻摇摇头,柔声说,“你不明白吗?翌哥哥,太晚了!已经太晚了!”
  宫千翌急急抓住她的手,他修长的手指冰一样的凉,“不晚!怎么会晚!?我不敢要求太多,只要你让我陪伴着你就好。我只要……在你身边就好……”
  他乞求的目光让她很是难受,她不想他这样。她隐隐觉得她一直都希望看到他能健康快乐的活着,如最青翠挺拔的竹子一样正直傲气,而不是如此卑微。
  她还是摇头,“你不明白的。这次受伤后,我明白了很多事情。”
  “我……我明白。”他艰难的说,仍没有放开她的手,“我知道以你公主之尊,身边什么样的男子没有?可我……”他话音苦涩,忽然坚定的拉住她的手,向他的衣襟内伸去。
  “你干什么?”锦灵绣大惊,手指已碰到他柔滑微凉的胸膛。
  他苦涩的笑了一下,眼眸里有种比海更深的柔情,“我也可以……像祁莲那样……伺候你的……只要……能时时看着你就好……要是……公主不嫌弃……”
  锦灵绣飞快的收回手来,捂住他的嘴,“别说了!别再说了!”看到他狼狈不解的眼神,她逃似的离去。
  “锦儿……”宫千翌捂住嘴,剧烈的咳嗽起来,看着手中不断溢出的鲜血,他绝望的呻咛一声,蹲在地上。这样病弱的他,又没有什么姿色,她怎么会看的上眼呢?原来,失去了她的爱,连当个男宠,他也没有资格啊!
  “傻哥哥,锦儿永远不会不顾你而去的。”她深情眷眷的话语还萦绕在耳边,可是她看向他的眼眸已不再有往昔的半点温柔。
  一滴晶莹的泪水落在满地绯红的蔷薇碎片里,瞬时消散无踪……
  挽绣端着碗,迈入后园时,看见宫千翌凄然站在已无一朵蔷薇的花架下,背脊微微抖动着,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从背影看来,他是在……哭吧……
  可怜的公子!自从出生,就不受父王喜爱,饱受欺凌。小小年纪母亲就去世了。才7岁就被送给敌国求和。可这个倔强的少年从来都淡定平和的对待命运的不公,唯一一次看到他哭,是他母亲去世的那晚。可是现在……他从来没有这般伤心痛苦过。挽绣深深叹口气,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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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8 20:51:14 | 显示全部楼层
“公子,先把药喝了吧!这是公主特地吩咐御医准备的,极补身体。”她温言道,“依我看,公主对公子也并非是完全无情的。否则她怎么还会这样关心公子?”
  宫千翌呆了半晌,接过了药碗,一口饮尽。“挽绣,我饿了。”
  挽绣惊喜的连声道,“是,是,奴婢这就去准备。”她喜滋滋的离去。
  他哀伤的看着那满地蔷薇。锦儿,一直以来都是你主动靠近我。这次换我来好了!换我来让你爱上我!换我来阻止你离去!
  锦灵绣纤柔的手在少年柔媚的脸上拂过,他痴痴看着她,向她靠近了些,像一只急待安抚的小狗。锦灵绣的手若有若无的轻触着他光洁柔嫩的肌肤,划过他急速颤动着的喉结,随即又抽走。他脸上的神情迷离而媚惑,“嗯……嗯……公主……我……还要……莲儿还要……”
  祁莲凤眼幽黑,冷艳的脸上满含欲望,急切的弓身迎向她。她微微笑着,压在他身上,沿着他美好的脖颈一路啃咬下去,他满足的呻咛着,双手轻柔而热情的在她身上抚摸。他赤裸的身体美丽而热情,在她的挑逗下,妖媚的扭动着,粉嫩可爱的分身高高挺立,他痴迷的看着她,“公主!公主!我……我想要……”
  她眼瞳深沉,眼底有欲望在燃烧。把他推倒在床上,她跨在他身上,慢慢坐了下去。“啊!”他和她同时低呼。她抚摩着他柔滑如玉的肌肤,狂乱的动作起来。
  “嗯……嗯……啊……”祁莲撩人的大声呻咛,俊脸上泛着红晕,神情既纯洁又淫荡。她恣意在他身上抚弄亲吻,寻找着快感。
  “啊!”他呻咛着,颤抖了一下。感觉到她含住了他的乳珠,把玩舔弄着。身下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传来,他迎合的摆动着身体。
  “嗯……莲儿……莲儿不要了……”她灵巧的唇舌带来太多太剧烈的快感,他微微挣扎着。
  她按住他,上下动作着,越来越急。祁莲诱人的呻咛也随之急促起来,“啊!”他颤声大喊,热液喷洒在她体内。她软软的瘫倒在他身上,获得了极至的满足。
  她翻过身来,清亮的眼睛望着床上长长的流苏。为什么?为什么在刚才最高潮的那一刻,她脑中却出现了他的脸,他俊秀悲伤的脸……
  “公主。”祁莲幸福的唤,趴过来帮她清理身体。
  她一把抱住他,欣赏着他晶莹纤细的身体,“莲儿,你好诱人!”她总算知道为什么四哥不择手段想要他了。床上的他真是一个天生的尤物!发自骨子里的艳和媚,让人舍不得释手。
  他潋滟的双眸痴痴凝望着她,“公主更美。能和公主在一起,是莲儿以前想也不敢想的……”她捂住他的嘴,笑道,“还是叫我绣姐姐吧!自入宫来,好像很少听你这么叫了。”
  他细长微挑的凤眼里水光隐隐,红唇微颤,“绣姐姐……”他紧紧抱住她,呜咽着。原来幸福比悲伤更让人想流泪呢!
  “好了!好好的,哭什么呢?”她拍拍他的背,纤长的手指顺着他诱人的背脊滑下,在他柔嫩的臀上轻轻揉搓着。他眼里的泪水渐渐被欲望取代,伏在她凝乳般的胸前舔吸吮咬,双手熟捻的在她身上点起热情……
  沉迷在无边的欲望里,锦灵绣抬手挡住了灵动的眼眸,我不信!我偏不信不去爱你会那样的难!
  七夕之夜,大王子府上大摆筵席,宴请了所有得势的大臣和皇亲贵戚。他的府邸豪华奢侈,用各色花灯点缀在院落里,厅中则饰以密密的夜明珠,美轮美奂,华丽无比。
  此时已快开席,院中众人基本来齐,正相互招呼着,一声“宫相到!”瞬间把喧哗压了下去。听闻宫相和公主不和,他抱病以久,从来不出席这样的场合。亲贵们好奇的眼光都齐齐投向门口,见宫千翌一身飘逸的白衣,气度翩然的走了进来。虽然很是清瘦,但淡定从容的气质让他仍有种风华绝代之感。
  早已有和他私交好的大臣迎了上去,他微笑作礼,看不出不妥。众人的眼光总算移开去,气氛又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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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8 20:51:42 | 显示全部楼层
小厮高声禀道,“无双公主到!”
  庭院中一下子从极度喧哗转为极至的寂静。大臣和皇族都尊敬的躬身相候,谁不知道锦圣国以她为尊。自从她一怒斩了四王子,皇上连责备都没有责备一声,众人对这位高贵美丽的公主更是又爱又怕。她的权势和威严甚至隐隐超过了皇上。
  在众人屏息恭谨的注视下,锦灵绣和一个美丽的紫衣少年走了进来。她一袭淡雅的鹅黄衣裙,长长的乌发松松用凤簪挽起,仍是一贯闲散自在的模样,高傲明艳。她右手挽在那少年的手臂上,正在他耳边笑语着什么,少年痴痴的看着她,竟似完全没有看到其他人似的。
  那少年清艳如莲,众人正惊叹着他的美丽,锦灵绣微微抬起眼来,灵动锐利的眼光在他们身上一转,再没有人敢看向她身边的绝色男子。大家的额头隐隐见汗,看来公主移情别恋是真的了!这次这个男子虽然出生于勾栏院,身份卑贱,但的确姿容冷艳,绝世无双,和公主站在一起很是般配。连宫相那般俊秀的人也似稍逊一分他独特的媚惑气韵。
  大家纷纷行礼,锦灵绣一路上微微颔首,笑道,“今儿是来玩的。大家不要客气,都进去吧。皇兄府上的梅子酒可是一绝,大家不醉不准回去!”见公主恢复了以往的温和亲切,众人喘了口气,也笑着涌入厅里。
  忽然看到宫千翌僵立在人群中的身影,她含笑点点头,立刻转过了眼光。“莲儿,你看这府中的奢华是不是比皇宫还有过之?”
  祁莲随意看了看,痴迷的眼光又转回她脸上,轻声说,“是很奢侈,可是远不及公主的栖凤宫美丽。”
  她笑着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你的嘴越来越甜了。回头我尝尝,是不是涂了蜜?”
  他诱惑的一笑,低头将唇凑近她耳边,若有若无的撩拨着她,“绣姐姐天天尝,难道还不知道莲儿的嘴甜不甜吗?”
  锦灵绣大笑,众目睽睽下在他颊上一吻,低笑道,“莲儿,你真是我的宝贝。”看见迎上前来的大王子,她放开他,走了过去。
  大家的窃窃私语中,和四皇子甚为亲密的五皇子爆出一个惊人的消息:四王子就是因为对祁莲的侮辱才被公主所杀的。众人看祁莲的目光不由又肃然了几分,不敢再因他的出身而有轻慢之心。甚至已有大臣巴结的贴了上去,恭敬的为他带路。
  “妹妹,看起来你精神不错啊!”大王子因纵欲过度而有些松弛的脸上露出明了的笑容,“祁公子定是服侍的周到。”他并没有看向祁莲。他才不像四弟那么傻,连她看上的人都敢惹。
  锦灵绣微微笑了笑,和他相携进入大厅,精致美味的盛宴早已备好。主位上并肩摆着两个长桌。两人在主位上坐下,大臣和亲贵们依身份高低由近到远坐了,大王子宣布筵席开始。立即有美丽的舞女们迎了出来,在丝竹声的伴奏下,翩然起舞。
  大厅里的气氛瞬时热闹了起来。看着立在下首,有些不知所措的祁莲,她微笑着对他招手,让他过来在她身边坐下,握住了他有些冰冷的手。祁莲瞬间坐在了满朝亲贵之上,荣宠可见。
  满座哗然……亲贵们看看宫相苍白的脸,又看看在她身旁谈笑依依的祁莲,私下交换着明了的眼神。
  宫千翌强自镇定着自己不要失态。他饮下一杯又一杯,那本来甜美的梅子酒在他嘴中竟是苦涩无比。她自来后,竟只看了他一眼,满心都在身旁的祁莲身上。可是,他却是为了见她一面,才来这种无聊的场合的。
  他第一次明白了嫉妒的苦涩滋味。真好笑!一贯淡然的他此刻竟无比嫉妒在她身边的那个男子。哪怕他只是一个男宠而已。
  筵席的气氛越来越高涨,大王子唤出许多美丽的少年少女,让众人肆意拉去陪酒调笑。厅中的气氛瞬间暧昧起来。
  看着众人的丑态和那些正直的大臣尴尬愤然的脸色。锦灵绣淡然的笑着,为什么父王对这些儿子毫无情意,只独爱她一人,她真是越来越明白了。要是把国家交到这样的儿子手上,非生灵涂炭不可。
  祁莲看到那些陪着笑脸的少年,在他们粗暴的抚摸下竭力躲闪,又不敢开罪的可怜模样,心里忽然冰冷。他想起了未遇到她以前,他也是过着这样的日子,这样的卑贱而耻辱。
  看到他浑身发颤,锦灵绣停下和亲贵们的周旋应酬,回到他身边。他立即死死抓住她的手臂,像快溺死的人抓住救命的稻草一般。审视着他惨白的脸半晌,锦灵绣了然的微微叹息,将他拉入怀中,用自己的温暖暖热着他冰凉的身子。
  “公主!”祁莲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紧紧抱住她的身子,“你不要抛弃莲儿好不好?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莲儿好害怕!好害怕你会……”锦灵绣含了一口酒,吻住他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那酒慢慢踱入他的口中,他只觉得身上渐渐暖热起来,那种彻骨的寒冷和恐惧在她柔和的目光中淡了下去。他双眼潮湿,把头埋在她秀气的肩头,喜悦而满足。
  宫千翌正和大臣们应酬,眼睛却时不时看向他们。见此,持酒的手猛地一抖,瞬时撒了满身都是。
  “宫相,你醉了哦!还是别再喝了!”大家劝道。
  他也不擦,大笑着说,“谁说我醉了?我还清醒的很!”
  “来,今天我们不醉不归!”他大口喝着酒,早以不知那酒是什么味道。他只盼着他能快些醉倒,也许能少一分这刻骨的心痛神伤。
  看着一贯不胜酒力的宫相反常的来者不拒,一杯又一杯的狂饮。与他交好的朋友们纷纷劝阻,孰料他根本不听。清俊的脸上双眸闪亮,因酒力泛起的红晕让他有种凄艳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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