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去墨脱》 钱钟书在《围城》里讲:城中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而我正站在那城墙头。很喜欢这譬喻,就像我与生俱来更喜欢一种温和的表情和生活哲学一样。或许我错了,且错得一塌胡涂。
我也很欣赏钱钟书的《围城》,它让我看到了人生实在是一场悖论。我们很难两全其美,而事实上也是如此。这一个时代充满了名利与浮华,犹如顾城说过:这个时代,让我们在白天沉睡,在夜里惊醒。
而我自已呢?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偏执、衰颓、疼痛、退缩都可以用在我身上,我每天行尸走肉地在深夜的大街上游离,我不知我要寻找什么,抑或我压根儿什么都不想找。我一直在感叹年华如同记忆一样容易灰飞烟灭,我应欢笑还是破口大骂?这不免让我想起了萨福《暮色》:晚星带回了曙光散布出去的一切。
亲爱的,我累了,这一堵时代的墙让我疲倦,让我流离失所。
我想起了十七岁的那场梦魇,我常常幻想自已应该有一座城堡,古典的斑驳的,墙上有青苔,阳光的影子照在上面蔓延出一幅幅泯灭涣散的图画。在这一座城堡里我要一个人居住,在白天散步,夜里打更。
现在,我知道这仅仅是幻想,可我却乐此不疲。我想我已经无药可救了。我依旧天然地北的幻想,比如流浪。去上海,去北京,在地铁站,在立交桥,在浮华至死的酒吧想着极度衰颓的文字。去丽江,去大理,在小桥流水的茶肆酒吧,唱着沧桑的蓝调以及无家可归的忧伤,去西藏,去喜马拉雅山,看蓝天白云雪山草原,站在碎石子上,听耳边有岁声,远处有成群的牛羊。
我累了,我时常在深夜里听着王菲的音乐笑靥如花。王菲代表着一个时代,她那爱骗子的骗子和甘愿受骗的傻子之间的故事让我心疼,我最终发现王菲的音乐是一个时代的音乐,而我的西藏,我的墨脱,也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我突然想起某年某月某日,我写了一句让我很疼痛的话:我站在城墙上等着你回来,你却站在冰冷的铁轨上看着远方没有来路的呼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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